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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南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科技与网络安全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近日,华盛顿邮报、BBC等美西方媒体披露,美国国防部与包括脸书、推特在内的社交网站签署秘密协议,美国中央司令部等与社交网站合谋,在社交网络中运营虚假账户,在中东、中亚等地散播虚假信息,实施网络信息战。无独有偶,今年8月,美国斯坦福大学发布报告《未闻之声:五年来“亲西方秘密操纵舆论运动”的评估》,指出美军方自2012年起,持续在哈拉克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叙利亚、也门、中非共和国等国的网络空间散布挑拨中、俄、伊朗与中亚、中东各国关系的言论,以及宣扬美是中亚、中东“人道主义援助者”“国家主权支持者”等言论,露出了美军方操纵网络舆论的冰山一角。

长期以来,散布虚假信息、操纵网络舆论是美军的既定战略。2006年,美国防部修订《信息作战联合条令》(JP3—13),明确美军“信息作战”概念包括心理作战、欺骗手段等,为美在全球网络空间开展散布虚假信息、操纵舆论的活动提供了行动依据。2018年,美国防部修订《联合条令》(JP3—0),将联合作战司令部6大职能扩展为7个,新增了操纵信息影响对手职能,明确了操纵网络舆论在战争中的地位。美操纵网络舆论的活动与美国防部作战条令的修订同步进行。2009年,仅美特种作战司令部一个操作网络舆论项目“跨地区网络倡议”即以每年2000万美元的预算开展网络舆论操纵活动多年,为美军方编织了庞大的虚假信息传播网络。

传播虚假信息、操纵舆论是美国发动战争、维持霸权的一贯做法。1964年8月,时任美国总统约翰逊借口美国军舰在国际海域遭北越鱼雷舰袭击,进而发动越南战争。1965年,约翰逊承认这些虚假信息是对越宣战的借口,表示“我们的海军当时是对着那里的鲸鱼开火”。1990年10月,美国为对伊拉克宣战,在国会听证会上做伪证,谎称伊拉克士兵闯进科威特医院,摔死大量婴儿。进入新世纪,美国更加明目张胆捏造虚假信息煽动舆论。2003年2月,美时任国务卿鲍威尔在联合国安理会上用一管“搞不好是洗衣粉”的不明物体指责伊拉克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2014年,美国把自己资助下“叙利亚民防组织”(又称“白头盔”)摆拍的视频,作为叙利亚政府使用化学武器的“证据”,对叙利亚发动空袭。

此次曝光的美军方在社交网络中传播网络谣言、操纵网络舆论的活动,是美军方近年来针对中国不断强化信息操纵的例证之一。2018年,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备忘录,放松美军方信息作战门槛,令美国防部高级官员“十分兴奋”,美军方传播虚假信息活动形成高潮。特别是2020年至今,美国历年发布的《中国军力报告》渲染“对手”信息操纵能力,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等军事机构则在国会听证会上表示正不断组建针对东亚地区的信息操纵专门部队,叫嚣“信息操纵对抗”。美军方各机构一拥而上发展秘密信息操纵能力的乱象甚至迫使美军方在2022年9月开始摸底各机构秘密信息操纵能力。在这一轮美国军方扩张信息操纵能力的过程中,其不断捏造所谓“中国向俄罗斯秘密提供武器”“纵容塔利班清洗少数族裔”等虚假信息,中国成为美军方传播乌克兰危机、所谓“人权”等相关话题虚假信息的主要受害者。

“谬误在天国为神祇所作的雄辩一经驳倒,它在人间的存在就声誉扫地了”。美国在网络空间为其霸权行径进行辩护,编织散布虚假信息,把侵略干涉行径美化成“推进民主”,把巧取豪夺行为粉饰成“维护正义”,把生灵涂炭描绘成“保护人权”。作为最大的虚假信息散布者,美国还不断给别国扣帽子、泼脏水,反映的正是美国霸权下颠倒的世界叙事。这种颠倒黑白操纵网络舆论的做法正被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人识破,成为美国信誉破产的标志。美国为维护其霸权对网络舆论进行的形形色色的操纵,注定如同美国霸权一样遭到世人的唾弃.